？”轻柔话落，两个人都愣住了。
他们在问谁。
这一男一女都紧皱眉头，根本分不清，到底轻柔的话是问向穆轻儒，还是两个“鬼门关”守将。
“等等。
”穆轻儒打破了沉默，“既是有命定的因果，那就算出来又能如何？”“一切由命而定。
”轻柔抬头望着璃城的地平线，“你我都回不去了。
”没有回答，但此刻的璃城地平线，是血月当空，并不是素日看到的那轮明月。
“这不重要。
”穆轻儒道，“让凌圭回去，为因果付账。
”“凌圭？”轻柔一愣，目光随着穆轻儒看向流云镇上，昏昏欲坠的建筑群。
穆轻儒沉默了一下，刚要再次开口。
轻柔摇头：“我知道，你不想她离开，可她的陪伴已经融入了你的生命。
她也是一只鬼，一只阴灵，可以在幻境外等候你的。
这世间鬼物，大多如此，卜显一会变，做人鬼神难断。
”穆轻儒半眯起眼，并未再否认。
轻柔笑了笑：“若是你们感情再深，又岂是卜显一马车能够安然带走的？”穆轻儒神色微微浮动：“你还知道什么？”“之前，她拦过你的车，我只是假意让她离开，可你却严重伤了她的魂，也算是念了那一丝情分。
也是你们的感情再深，也不会拒绝凌圭进入车厢的。
以为她会瞬间离开，是真的判了她的死词，还是你刚才说了什么？我耐心有限，不会再投脾气的，让凌圭离开。
”穆轻儒很少见到轻柔这幅神态，他的身体猛然僵硬，脸色也不再平静。
轻柔见状，不以为意：“可你不知的是，她根本没有出去陪你。
告诉你一个小秘密，那天之后，她的魂魄因为这里的一场车祸毁去，只剩一个空壳。
凌圭在苏醒那天，收到了穆轻儒的书信和冥钱，才肯离开的。
而你为冥王上香那天，是她拉红绳给你结的结，为的就是让你好好的。
她真的很傻。
”穆轻儒呼吸急促起来：“所以你是要我以命偿命，一直等到她复活？”“你真的做得到么？”“我会亲自带她回来，她时日无多。
”穆轻儒面色陡然坚定，“在你等到那一天之前，我不会死。
”轻柔抚过其伤口，伤口一片血黑：“傻子，刀口在谁身上，谁都清楚